浪漫主义灰尘

悲戚是爱的嫡母

“妈妈”


      我猜测自己第一次叫她“妈妈”的时候,她一定是喜极而泣的。可是这个称呼怎么像嚼过的菜一样啊,反复咀嚼之后就是溃烂、被口水泡发后黏腻、发白的样子。


     我还记得小时候,“妈妈”这个词永远是最可口的水果,甜滋滋的。现在我在妈妈的巴掌挥下来的时候这么想到。


     “妈妈才不会伤害我呢。”我牵着她的手,开心的仰头,眼睛充满她的身影。


     “你?你一无是处!你走在街上就应该遭受别人的唾骂!自卑?你有什么好自卑的?”妈妈把脚踏到我身上的时候这么说到。


     我不是没有信任过她,我把自己这辈子所以的爱和信任全部给了她,笑嘻嘻的信任她。


     我告诉她我很自卑,她不在乎的撇撇嘴,然后我就知道了,这是下一次“审判”来临时,她的“筹码”。


     我小心翼翼的试探,说我能不能和弟弟一样,然后我就明白了什么是不屑和讽刺,那是我自作多情。


      于是我只能选择闭目塞听,任自己沉入水底。咸涩的水呛进喉咙,压迫出肺里的空气。


     我赖以生存的空气啊,我曾经这么这么相信它,把自己的性命委托给它。但是当我真正需要它的那一刻,它却逃离,还责怪我为什么坠入深渊。
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我不再趔趔趄趄的去请求她原谅,因为我已被抛弃,以致无法生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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